你的声音像一阵风,吹进阳光下的人群。
那澎湃的乡音饶有兴致地侵略着一些神经。
有些人的自尊,有些人的虚荣,有些人的无奈,
遭遇天灾一般,无地自容。更无处可逃。
洪亮的呵斥穿透大片枯黄的野草,
我看见你的背影在烟气缭绕中渐渐混沌。
若不听你的声音,我们一定找不到我们要找的人。
平头,墨镜,皮夹克,军绿裤,运动鞋,烟卷儿。
一个女人该有的穿着,不要期望从你这里看到。
一些柔弱的词语,没有办法挪移到你的身上。
你紧皱的眉头,锁住每一个人迟缓的动作。
即便不去看你,我们也知道你的眼神儿活跃得像一条蛇,
任意游离在我们的空气里。
有种敬畏,不单单是惧怕,更是一种信任。
从你嗓音中听到陡增的沙哑,我们比孩提时代更加敬重一位师长,如你。
你诙谐的表情可爱得像个孩子,
黑黑的皮肤衬着墨镜后犀利的责问,
不怒而威。
你无奈于别人眼里的笨蛋,但你的言辞里没有这两个字。
在你不厌其烦的训导中,我们握紧方向盘,
握住的不是一次一次的转向,
而是对人生的瞬间感念:
每一个点的停顿,都是为了转向不同的方向,
看到不同的界面,体验不同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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